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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子
公元前440年的一天,在通往楚国国都郢的路上,有一个黑衣人匆匆前行。他面目黧黑、面色凝重,一身黑色的粗布衣衫已经破烂不堪,膝盖处破了一个大洞,他干脆把裤腿卷起来,露出如黑布衫一样的小腿,仔细看去,小腿上的汗毛已经磨光了。黑衣人脚上本来穿着一双草鞋,可是不知什么时候草鞋已经磨破了,他来不及修补,干脆赤脚继续前行。
黑衣人是从鲁国来的,他一路上翻山越岭、涉河过江,累了就就地休息一会,饿了就啃一点随身携带的干粮,渴了就喝点生水。就这样,在十天的时间里,他奔波了上千公里,终于,郢都已经遥遥在望了,他要再加把劲,尽快赶到郢都,见到楚王。
他此次不辞辛劳、奔波千里来郢都,是要干一件大事……
黑衣人是谁?他要干的大事是什么?他为什么要干这件大事?
且听我慢慢道来……
展开剩余94%一、聪明好学 终有所成
故事要从一个小村庄说起。在两千多年前的春秋战国时期,在众多的诸侯国中,有一个小邾国的诸侯国,小邾国有一个地方叫做滥邑,滥邑境内有一个小村庄,村庄里住着一户人家,夫妻俩,男的姓墨,是个远近闻名的巧木匠。墨木匠识文断字,心灵手巧,心眼又好,深得乡亲们们的尊敬和爱戴。妻子是个贤惠的农家女,夫妻俩不愁吃穿,但有一件大心事,使这对夫妻大不安心。
原来,父亲俩结婚后,感情一直很好,但遗憾的是几年过去了始终未能生育,夫妻俩烧香拜佛,求神福祐,如今已年近三十,也没有生下一男半女。
有一天,墨木匠去北方为人家做活,回来告诉妻子:听说,北方有座大山,叫泰山,山上有神仙,人们有什么事情要求神仙帮助,只要上山许下愿,神仙就会满足你的要求。妻子听了很是高兴,于是,夫妻俩就决定去泰山求子。
夫妻俩说走就走,一连走了几天,终于到达了泰山脚下,由于求子心切,顾不上路途辛劳,夫妻俩径直登上了泰山,烧了香,许了愿,便高高兴兴地下山来。
山脚下有一个集市,夫妻俩准备在集市上逛逛,在集市的一角,他们遇见了一个摆摊的江湖医生,招牌上写着“专治久婚不育证”。墨木匠心里一动,就与妻子商量,是否看看郎中,妻子说:“不是已经求神了吗?”墨木匠说:“说不定是神仙的旨意呢?”妻子没再说什么,于是他们看了郎中,郎中给了他们一包药,并嘱咐这药如何如何煎,如何吃。墨木匠一一记下,夫妻俩便急匆匆地回家了。
不久,妻子果然怀孕了,夫妻俩高兴极了,天天盼望孩子生下来。
一天中午,妻子做完家务,感觉有点疲劳,就躺在床上休息。朦胧中听到一阵鸟的鸣叫声,那声音优美动听,仿佛天籁之音。妻子抬头一看,只见一只色彩斑斓、美丽无比的大鸟在自己头上盘旋,连叫几声之后,便向着龙山的山峰落去。突然,她感到一阵轰鸣,红光四射,惊得她赶忙爬起,只觉腹痛难忍,不多时,生下一个男孩,这个奶还就是后来的墨子,也就是前文中的黑衣人。
墨子名叫墨翟,翟就是雉,雉是一种凤鸟。
因孟子的母亲梦见凤鸟而生孟子,孟子的父亲便给孟子取名墨翟。
墨翟从小聪明好学、心灵手巧,三四岁时就把父亲的木工工具当玩具玩,稍大一些,他就模仿父亲做家具。父亲做桌子、椅子,他也学者父亲为自己做了一把小椅子。尽管墨翟做的椅子不太好看,也不坚固,但这丝毫不影响他的兴致。有一天他看到父亲为人家造车,他就对父亲说他也要做一辆车。父亲问他做车干什么,他说,做一辆车套上马拉着他出去环游天下。父亲笑了,就帮着他做了一个玩具车,让他去做他的好梦。
9岁那年,父亲把他送到私塾学校,他就开始了读书生活。聪明好学的墨翟深得私塾先生的喜爱。放了学就帮着父亲干木匠活。等他长大到十几岁时,他不仅是个品学兼优的好学生,而且也像他父亲一样,是一个巧木匠。
墨子的老师是一位姓史的私塾先生,史先生教授的是儒家学说。有一天,老师墨翟讨论《春秋》,墨翟很感兴趣。墨子问老师:“《春秋》只是鲁国的历史,又经过孔子的删改,只有一万多字,这对我来说太少了。老师教我以天下为己任,我应该学习天下各国的历史。”老师听了很是高兴,就拿出一个匣子,匣子里有一套书,这套书就是《百国春秋》。老师说:“这套书是孤本,是我祖传下来的,你拿去认真读一读。”于是,墨翟辞别老师,回到家如饥似渴地仔细阅读了一遍。
墨翟渐渐长大了,他不仅有学问,还会木匠手艺。
长大后的墨翟本可以靠着木匠手艺生存,但出身下层劳动人民的墨翟看到动乱的国家和百姓的疾苦,决定开办学校,聚徒讲学。墨翟开创了以“兴天下之利,除天下之害”为己任的墨家学派。墨翟学徒越聚越多,墨翟的影响也越来越大,人们都尊称墨翟为墨子。
二、非儒立墨 崇尚夏禹
墨子跟老师学习的是儒家学说,当时的儒学是显学,在跟随老师学习儒家学说的过程中,墨子逐渐觉得儒家学说有问题,比如,儒家推崇周礼,墨子认为,周礼繁琐而无用,而且还浪费人力物力和财力。
有一次,墨子参加了一个规模宏大的国家的祭祀礼仪,在祭祀礼仪中要有很多乐队,墨子看到王公大人们强迫许多青壮年男女抛弃了他们的耕稼纺织的必要工作,去为统治者撞钟敲鼓,弹琴鼓瑟,唱歌跳舞,以供他们享乐,墨子气愤地说:“这是掠夺老百姓的衣食之财。”
墨子站在百姓的立场上,以实用主义的眼光看待当时的社会。提出了墨家学派的主张。
墨家学派的主张是在反对儒家学派主张的基础上提出来的,儒家崇周,周又因袭商掌盘策略,于是就在反周和反商的基础上崇夏,墨子为自己找个偶像——夏禹。大禹所做的事就是为天下兴利除害,大禹治水,三过家门而不入,这不正是墨子的知音吗。
概括起来,墨家学派的主要主张主要分为四类:
一是伦理思想,也是墨子学说的理论基础,即兼爱。
于儒家以“亲亲”为基础的爱不同,儒家的爱是有差别的,以亲疏远近有所不同。墨家的“兼爱”是无差别的平等的爱。
墨子认为,当时的整个社会之所以有这么多的问题,如人与人之间的相互残害、家与家之间的相互掠夺、国与国之间的相互攻伐,乃至于君臣间的不忠诚、父子间的不慈孝、兄弟间的不和睦……其最为核心的原因就在于人与人之间没有一种无差等的爱,如果人们能够做到兼爱,那么就会“强不执弱,众不劫寡,富不侮贫,贵不敖贱,诈不欺愚,凡天下祸篡怨恨可使毋起”,从而达到天下的大治。而如果世人都兼爱了,就会互利互惠,并因此而达到非攻;因兼爱天下百姓而讲节用、节葬和非乐,并用天志说来限制人的浪费;以明鬼为推行兼爱的手段,并打破天命论对于兼爱的阻碍。
二是政治思想:即尚贤、尚同、非攻。
三是经济思想:即节用、节葬、非乐。
四是宗教思想:即天志、明鬼、非命。
墨子一书中,有很多墨子和弟子行动的例子就是墨家学派思想的生动体现。
三、千里奔波 止楚攻宋
让我们回到本文的开头,那个匆匆赶往郢都得黑衣人正式墨子,他要去阻止一场战争。
楚国当时是南方的一个强大的国家,建都城于鄂(今湖北江陵),方圆5000里。宋国是楚国的邻国,国小民贫,方圆不足500里。但是,楚国的国君却一心想把宋国攻打下来,以扩充自己的国土。于是,楚王便四处招揽人才,为他的不义之战积蓄力量,其中,有一位著名的工匠,这就是现代木匠的祖师爷——鲁班。
鲁班为了帮助楚国攻打宋国,制造了很多攻城的作战工具,但是用途都不很明显,尤其是要想攻进宋国高大的城墙,更是不易。于是,鲁班绞尽脑汁,连夜不眠。经过数十天的苦思冥想和数百次的反复实验,终于制造出一种叫做云梯的作战器具。鲁班认为,有了这些云梯,楚军可以轻而易举地越过来国的高大城墙,然后占领宋国。
于是,鲁班前去拜见楚王,并告诉他,能够出奇制胜的云梯已做好,楚王听到大喜,连连称赞鲁班是楚国的功臣。这样,他们经过周密策划,准备攻打宋国。
墨子听说此事后,决定去游说鲁班和楚王,让他们放弃攻打宋国的计划。可是,他也考虑到,如果劝说不成,楚国照样还是会攻打宋国。于是,他命令大弟子禽滑厘带领本门300弟子,携带各种守城器具急速行军,赶赴宋国,帮助宋国守城,严阵以待。
墨子本人则独自一人,匆匆赶往楚国,于是就出现了本文开头的一幕。
墨子到达郢都之后,顾不上休息,急忙去拜见鲁班。
听说墨子前来求见,鲁班急忙出门相迎。其实,鲁班早已熟悉墨子是北方赫赫有名的大学者了。但他还不知道墨子此次千里迢迢而来的原因。
鲁班问道:“先生不远千里而来,不知有何见教?”
墨子灵机一动,顺口说道:“北方有人侮辱了我,我想请你去杀了他。”
鲁班听到墨子请他去杀人,信以为真,脸上流露出不高兴的神色,但没有作出回答。
墨子见状,接着说:“先生不要不高兴,如果你帮我杀人,我愿意奉送给你200两金子作酬劳。”
鲁班说:“你别开玩笑了,我是讲仁义之人,从来不杀人的。”
墨子听到鲁班说出此话,心中窃喜,连忙拱手作揖,说道:“既然是这样,那么我想请教您一个问题。
我在北方听说您帮楚王造云梯去攻打宋国,不知宋国有何罪要被楚国攻打呢?”
鲁班说:“宋国没有什么罪啊。”
墨子紧接着说:“楚国土地面积广大,而人口的密度却不足。现在为了攻打无罪的宋国,要动用广大军民去厮杀疆场,难道你不知难战争是最大的屠杀吗?退一万步讲,就算楚国获胜掌盘策略,夺取了宋国的土
地,那也是杀自己所不足而争自己所有余的,这不能算是聪明的举动。况且宋国并无罪过,为什么要去攻打他呢?这不能算是合乎仁义的行为。你如果懂得了这个道理,而不去向楚王进谏,让他放弃攻宋的计划,这不能算是忠诚。你去进谏了但没有说服楚王,说明你本领不大。你说你讲仁义不能帮我杀一个人,而却帮助楚王,准备发动大规模战争,将会杀死不计其数的无辜的宋国人,这能说明你讲仁义吗?”
墨子的这番话,义正辞严,有理有据,令人信服,把鲁班说的自知理亏,无言以对,只是连连点头称是。这时,墨子说:“那么你为什么不赶快停止攻打宋国的计划呢?”
鲁班说:“这……却没有那么简单,我已经向楚王讲了作战必胜的计划,而且楚王马上就要出兵,我怎能让楚王出尔反尔,撤回计划呢?”
这时,墨子说:“这没有什么关系,请你赶紧带我去见楚王,好吗?”
鲁班见天色已经很晚,便答应次日清晨带墨子去见楚王。
次日清晨,墨子见到楚王,作报说道,“君主,现在有一个人,家里拥很多豪华漂亮的车,自己不去坐,却想偷邻居家的破烂不堪的车;自己家里有数不清的绵绣衣服,自己不想穿,却想偷邻居的粗布破棉袄:自己家里有数不清的美味佳肴,自己不愿去享用,却想去偷邻居家的粗糠糟饭。这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楚王听后,笑着说道:“这人一定是神经病,否则,为什么这么喜欢偷窃呢?”
墨子又进一步说:“楚国的土地,方圆5000多里,而宋国的土地,方圆不足500里,这不正好说明楚国有的是豪华车子,宋国只有破车子吗?楚国有高大而好看的松树,纹理细密的梓树、楠木、豫梓,而宋国连一根像样的大树都没有,这就好比粗布棉袄与绵绣衣服一样;楚国云梦大泽,犀兕麋鹿满地都是,长江、汉水盛产的鱼鳖鼋鼍,算得上天下最富绕的了。而宋国却连所谓的野鸡、野兔、鲫鱼也没有,这就好比美味佳肴与粗糠糟饭。从这三个比方来看,君王要去攻打宋国,依我看你就和那个有偷窃病的人一样。这样大王一定会丧失道义,并且注定要失败。”
楚王听了墨子的这番话,觉得有些道理,但是仍然没有放弃攻打宋国的计划。于是他说:“先生说的极对,但是,鲁班已经为我造好了攻城的云梯,我一定要把宋国攻下。”
墨子说:“君王可能自以为鲁班所造的云梯极其高明,必定能帮你攻克宋城。其实,我看这也不定。”这时,站在一旁的鲁班说:“君王,不要信他,他不知道我所造的云梯的真正妙处所在,只是信口胡说罢了。”
墨子听后非常沉着冷静,并不急于说话,而是不慌不忙地解下自己的腰带比作宋城,顺手拿了几木块当作他守城的器械。然后说:“现在这里是宋城,先生请你来攻城,我来防御,如何?”
于是,鲁班与墨子模拟起攻城与守城的战斗。鲁班9次选用不同的攻城器械,向宋城发动进攻,结果,每次都被墨子一一打败。最后,鲁班攻城的器械用完了,而墨子所设计的守城的器械还绰绰有余。尽管鲁班绞尽脑汁,累得满头大汗,但始终没有办法攻克宋城,于是只好低头认输。
但是,过了一会儿,鲁班忽然灵机一动,想出妙法。他认为如果先把墨子杀掉,就没有人能帮助宋国守城了。这样,攻克宋城就会轻而易举了。于是他说:“我现在有办法对付你了,可是我暂时不能告诉你。”
墨子早已猜透鲁班说话的意思,便也用鲁班那样的口气说,“我知道你打打算对付我的办法,但现在我也暂时不告诉你。”
这时,站在一旁的楚王听着他俩的谈话,心中十分迷惑,于是问他们葫芦里究竟装的是什么药。
墨子说:“君王,班看到他的攻城计划被我粉碎了,于是,就在我身上打主意。其实,他所谓的‘妙策’,无非是想把我杀掉。他以为我孤身一人千里而求,杀我易如反掌,而一旦杀了我,就没有人帮宋国守城了。这样,就可长驱直入,攻下宋城。但是,我可直言不讳地告诉你,在我临来之前,早已派禽滑厘率300个精锐强壮的弟子,拿着我设计的守城器械在宋国都城上严阵以待,一旦楚军攻城,他们会把来犯之敌打得七零八落。因此,现在即使你们把我杀了,墨子也是后继有人的。”
听了墨子的这番话,楚王深感言之有理。便说:“好吧!我放弃攻打宋国的计划了。”
站在一旁的鲁班也随声附和。说:“先生,在我见你之前,总以为计划周密,如果攻打宋城,肯定能马到成功。但是,现在见到你,而且听了你的这番话,确使我受益匪浅,如果现在有人双手把宋国奉送给我,我也不愿干这种不仁不义的事情了。”
这样,墨子成功地制止了楚国攻打宋国的计划。之后,他简单收拾行装,赶回鲁国。
四、墨子的死亡之谜
人都是会死的,墨子是人,所以墨子也会死。但墨子是怎么死的,是什么时候死的,至今还是一个谜。关于墨子的死有着各种各样的传说。
有人说,墨子死后成了仙,有人说墨子死后变成了凤凰。
为了实现自己的政治主张,墨子一生苦苦追求,周游列国,历尽千辛万苦,但终因上层统治者不能采纳他的建议,使他心恢意冷。于是便著书立说,企图通过这种方式来把自己的学说传于后人。
一天,墨子正在整理书籍,疲劳之余,出来放松一下,发现几个弟子正在外边窃窃私语,表情严肃地在谈论着什么问题。于是便走过去问道:“你们在这里谈论什么,这么神乎其神?”弟子们相互看了一眼,不敢说话。墨子有些生气,催促弟子快点说出实情。弟子没有办法,只好如实相告。只见其中一个弟子跪地拜叩说道:“请师父不要发火,只是弟子不敢把实情告诉您罢了,怕说出实情会影响师父的身体健康。”墨子听后,笑道:“我墨翟一生坎坷不平,什么风雨都经过了,还有什么不能承受的压力呢?”
弟子只好把实情告诉了墨子。原来是弟子的一个老朋友最近死了,他的年纪恰好与墨子相当。听到是这样一回事,墨子心中先是一怔,但还是告诉弟子,人的生与死是一种自然现象,谁也不能逃避死亡的命运。然后他就让弟子们各自忙自己的事去了。但是,当他一人独处的时候,心里掠过一阵凄凉的感觉,心想自己这样大的年纪了,也该想想后事了。当想到选择合适的墓地时,他想自己一生最崇拜的先祖是微子,也曾把先祖目夷子的墓移到微子墓的附近。假若有一天自己死去,也该埋在这里,以能陪伴两位贤人。但是,墨子并不想死去,囿于世态的炎凉,年代的战乱,他最后决定去云游四方,潜心修道,以成神仙。
功夫不负有心人,在墨子修道的过程中,得到神仙相助,终于有一天,在他极度困顿之时,一位神仙赐神书于他,按神书所记的内容,他更加刻苦修道,最后修炼成地仙。成仙的墨子,在那位神仙的邀请下,便飞身而起,去云游四海五岳了。
后来,他的弟子告诉人们,在师父失踪那天,见有一只大鸟,身披五彩霞衣,在师父坐着的地方停留很久才展翅飞去,同时发现师公已不在人世了。
五、墨子的科技成就
墨子不仅是思想家,还是能工巧匠,墨子从他的“利天下而为之”的立场出发,发明了许多对农业生产及军事备战的有用器械。这些发明中也蕴含着墨子的自然科学的思想和方法。
比如,在力学方面,墨子认为:“力,形之所奋也。”即力是改变物体运动状态的原因。墨子根据杠杆原理,制造了桔槔、辘轳、滑轮等器械,还根据斜面原理设计了车梯。
有一次,墨子带着几个弟子到楚国去,半路上遇到一位儒者。他们相互致意后便攀谈起来。那位儒者给墨子讲了一个亲身经历的有趣的故事。
有一天,儒者从楚国返回晋国,当他经过汉水南岸的时候,见到一位老人在浇莱园。老人用瓦罐一下一下地从井里汲水,然后肩挑到莱地里,很是费力,而且一天只能浇一小畦地。于是他下车对老人说:“老先生,现在有一种机械,叫桔槔,一天可以浇地100畦,而你这种方式才浇一畦,为什么不试试这种机械呢?
老人抬头看了看这位儒者,问他这到底是什么东西,那么好啊。
儒者回答说:“这种器械叫桔棒,后边重,前边轻,用它浇水,非常轻巧、省力,而且提起水来就像抽引一样。”
浇地的老人听后哈哈大笑,说道“我听老师讲过,有机械者必有技事,有机事者,必有机心。这样的道理我懂,只是不愿意做罢了,现在轻你快点走你的路吧,也好让我抓紧时间浇地。’
儒者讲完故事后,心中直觉好笑,墨子却若有所思。然后,他带着弟子赶紧回到家中,决定制造这种桔槔机并探明其中的奥妙。经过反复推敲、实验,墨子终于制成了一个桔棒机。
图片来源《平民圣人:墨子的故事》第154页
在光学方面,墨子研究了小孔成像原理以及凸透镜和凹透镜的呈现原理。
“景到,在午有端与景长,说在端。”(《经下》)
“景,光之人,煦若射,下者之人也高;高者之人也下。足蔽下光,故成景于上;首蔽上光,故成景于下。在远近有端,与于光,故景库内也。”(《经说下》)
图片来源《墨子》 中华书局 第188页
看图甲,AB为一个光体,其光线穿过隔屏的小孔而射于照壁上,会形成CD这样的倒影。而且墨子也指出了其原因,就是在于光线是直线传播的,那么A点光线通过小孔后在照壁上却为C点,而以此类推,所有的光点都是这样形成影子,直到B点通过小孔达到D点,就会在照壁上形成倒影。至于“与景长”,则可看图乙。也就是说,影子的长短大小取决于光线的长短,实际也可以说是取决于隔屏在光体与照壁间的位置,距光近,距照壁远,则影大于实物,如图甲:若距照壁近而距光体远,则影小于实物,如图乙。
结语
斯人已去,其道长存。墨子离开这个世界已经很久很久了,但是他以“告天下之利,除天下之害”为己任的精神永存。
在那个乱世,墨子以一己之力组建墨家团队,宣传墨家学说。墨子奔走于列国之间,风尘仆仆,不辞劳苦……
春秋战国时期,百家蜂起,诸说争鸣,尽管战争频繁,但这种社会状况也给科学技术带来了蓬勃发展。在先秦诸子百家之中,墨家是最为重视科学技术的,其代表作《墨经》作为中国古代科学技术最早的智慧宝库,也是对墨家技术实践经验的总结和概括,是中国科技思想史上的优秀传统和中国古代早期科技思想及其成果的集大成者。
今天,我们阅读《墨经》,学习墨子,不仅了解《墨经》中的科学思想,还会被以墨子为代表的墨家学派的侠义精神所感动。
本文主要参考书目:
《平民圣人——墨子》 华文出版社
《墨子》 中华书局
《墨子科学技术思想研究》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掌盘策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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